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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雅婷马秋萍
呼吸治疗师是距离新冠肺炎患者最“近”的人。他们常暴露在患者气道分泌物中,进行震动排痰、吸痰和纤维支气管镜等高危操作,光是排痰手法,就达到数十种。
“多维持一口呼吸,就多一线活下去的希望。”华西第三批援鄂呼吸治疗师薛杨说。
像他一样,奋战在抗“疫”一线的四川大学华西临床医学院呼吸治疗毕业生有30余人。他们分布在武汉、成都、上海、重庆、济南等十几个省市。截至年3月6日,一线呼吸治疗师参与抗“疫”的平均时长是27.5天,最长的已经达到51天。
医院第三批援鄂医疗队合影图片来源:医院“让患者多呼一口气”
2月7日,王鹏和薛杨作为第三批华西援鄂医护人员,抵达武汉,做好了“按月”计数,战斗到最后的准备。目前,医院全面关闭,武汉进入危重症病人救治的“克难攻坚期”。
王鹏和薛杨是第三批华西医疗队仅有的两位呼吸治疗师,共医院东院区14、15楼两层楼,80个床位的危重症病人的呼吸治疗工作。
每天早上7点30分,负责接送的班车将医护人医院,此后他们将一直工作到晚上十点。如果遇到紧急情况,下班时间则继续推迟。据王鹏回忆,最晚一次下班是凌晨三点半。人员不足,但工作量大,两位呼吸治疗师轮流值班,以保证最高的救援效率。
2月9日,薛杨第一次踏入病房时,就注意到令人揪心的细节。医院医院,临时改造成传染病区,在疫情持续暴发的当下,还存在着呼吸机、高浓度高压力氧气瓶等硬件设施不足的问题,对患者病情的恢复极为不利。
实际上,抵达武汉前,华西医疗队就对这种情况做出了预测,协调沟通后,联系华西本部送来四台高流量呼吸机和两台无创呼吸机,安排随行的医疗工程师安装设备。
设备问题及时解决,如何规避感染风险,让患者“多呼一口气”,是呼吸治疗师最终使命。
令王鹏印象深刻的,是一位40多岁的男性重症患者。尽管使用了高流速吸氧联合无创通气,但他的氧饱和浓度仅有50%。在患者意识不清醒,心跳微弱的紧急情况下,王鹏和呼吸科专家实施了“插管抢救”,效果仍然不理想,氧合指数最低降至2%。“这是我所处理的病人氧饱最低的状态。”他说。
最终,王鹏决定用呼吸机对患者进行“肺扩张”。尽管对患者心脏是极大考验,但那是当下可采取的唯一办法。治疗措施实施后,患者的氧饱和浓度从30%直线上升至90%。回忆这个病例时,王鹏感慨地说:“真算得上从死神那里把他抢回来。”
抢救结束的第六天,这位病人顺利的拔管脱离呼吸机,目前情况稳定。
除了在武汉一线参与救援,留守在四川的呼吸治疗师,在此次疫情的危重症患者救治中,也承担着重要作用。
“84岁的老爷爷是目前年龄最大的患者,处于营养极度不良的状态。三天没有进行肠内营养,身体越发消瘦,急需进行胃管安置。”医院呼吸治疗师杨韵沁说,目前她正在成都市疾控中心负责危重症患者的收治。
“老爷爷气管已切开,带着呼吸机,操作难度较大,医护人员穿着厚重的防护服,无法使用听诊器,加上解剖声纹结构的问题,护理老师连续三次的胃管安置都失败了。”
多学科讨论后,杨韵沁加入了这次胃管安置工作。“我用喉镜开放气道,暴露会厌的位置,将胃管从嘴里慢慢安置到会厌下,通过超声探头确定胃管的安置位置……”经过两小时共同努力,老爷爷终于能够“吃上饭”了。
医护人员正在为病患安置胃管图片来源:受访者提供“螃蟹”难“啃”
对大多数人来说,呼吸治疗师是一个陌生的职业。它源自美国,在中国的发展始于20多年前。
国内首个呼吸治疗专业创办者、四川大学华西临床医学院医学技术系首任系主任、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梁宗安,给“呼吸治疗师”下过一个形象的比喻,“呼吸内科医生相当于T字母的‘横’,要求知识面广。通过系统的医学知识,对患者的身体状况进行全面的诊断,检查和治疗。而呼吸治疗师则相当于T字母的‘竖’,要求他们针对呼吸这一项单一的治疗,非常深入细致地对患者实施救治。”
年,医院医院的模式,建立呼吸治疗科。年,四川大学华西临床医学院开办呼吸治疗专业,招收呼吸治疗专业5年制本科学生,并于年开始招收四年制本科学生,毕业后授予理学学士学位。
这开创了“呼吸治疗师”方向在教育领域的先例,诞生了第一批“吃螃蟹的人”。
改制为四年制本科后,呼吸治疗师隶属医学技术专业。同专业下细分了“呼吸治疗”“影像学”“康复”“眼视光”“营养学”等几个方向。这几个方向,发展历史悠久,都有专门的职业资格考试。
但作为理学学位,“呼吸治疗师”既不能参加执业医师资格考试,也没有自己的职称考评体系。“没有职业认证,就没有明确晋升体系,这导致不少‘呼吸治疗师’人才流失。”刘婷婷说。
刘婷婷是医院重症监护科的一名呼吸治疗师,也是四川大学华西临床医学院届毕业生,据她回忆,九名同班同学中,仍坚守在呼吸治疗师岗位的,除了她,医院的夏金根。
“最开始大家确实会迷茫,在中国的职业规划里,这属于技师行业,但是在临床上,呼吸治疗师需要